第五十六章 而另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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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而另外一邊
而另外一邊。
魔域中央, 周圍是萬丈深淵。
女人身著紅色紗裙，裙擺拖在地面之上，玉足還沾染了些許血跡, 她擡起下巴, 面容絕色，漫不經心。
面前。
是一道巨大的水幕。
如若黎淺在這便能發現, 水幕之上呈現出來的身影，正是她與謝清寒。
她看見付靈死的這一幕, 紅唇微揚。
謝清寒啊謝清寒……
你果然沒恢覆實力。
【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空氣中。
那道空靈嗓音乍現，她圍繞在逐濃的身邊，【既然已經知道他實力沒恢覆了，也該是時候殺了他了嗎。】
【不然到時候可不好解決。】
“急什麽？”
逐濃面不改色，纖細手指略微一揚，面前的水幕便驀然消失，她揚唇道，“他自己會送上門來。”
“不過在此之前, 我需要借用一點你的力量。”
【什麽意思？】空靈女聲聲音涼了下來。
逐濃輕笑著開口, “既然你無法幹預下界之事，將力量給我，不是更好？”
她話語間，笑著伸手。
而那道聲音也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聲線有了幾分激動, 【你想幹什麽？】
逐濃緩緩笑了。
她想幹什麽？
五彩斑斕的靈力聚集，法則之力從指尖緩緩蔓延開來。
這是……
吞噬！
天道的聲音赫然不可置信, 【你掌握了吞噬的力量？】
但接下來, 祂已經沒有機會再開口了。
逐濃手中力量無比純粹，仿佛撕碎一切。
很快, 前面空氣扭曲成了一團。
最後化為了一點點珠光，飄進了她的體內。
與此同時，站在至高處的神明，也睜開了祂的眼睛，眼底鮮少帶有憤怒情緒。
逐濃感受到了。
所以她擡眸，慵懶開口，“想要徹底讓他們消失，就一定會付出代價，不是麽？”
她聲線輕飄飄的，飄蕩在空氣中。
那股駭人的凝視感死死盯著她，不知過去了多久，才消失。
逐濃收回了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力量。
指尖白光乍起。
她淡淡開口，“秦墨。”
話語之間。
秦墨身形出現。
他面容俊美，優雅無比，“主。”
他的表情帶著笑意，擡眼看著對方。
逐濃收回了自己視線，輕聲開口，“他們應該很快便會來此處。”
秦墨面容不見詫異，反而饒有興致回答，“您的意思是……”
*
黎淺回去。
人仍然是渾渾噩噩的。
腦海中之前秦如魚的聲音還回蕩在自己腦海中。
“師妹，這可不興師徒戀啊。”
“可是你臉紅了哦。”
師徒戀。
臉紅……
黎淺：“。”
什麽玩意！
她對謝清寒不感興趣！
但是……
黎淺想到謝清寒的身影。
他平日裏模樣的確清冷，但是真正相處了才知道，也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不好接近。
對方的確長得好看。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要調息，鬼使神差開口，“系統，你覺得謝清寒怎麽樣？”
系統驚訝於對方會問出這種問題。
它沈思片刻，【還行吧，對你挺好的。】
黎淺還想問些什麽。
但，腦海中系統卻又冷不丁開口，【其實我覺得謝清寒跟你還真的挺搭的。】
黎淺：“？”
黎淺：“？什麽意思？”
黎淺大驚，“連你也要撮合我們？”
系統：【。】
系統翻了個白眼，【你傻逼嗎？】
【你敢說你自己對他沒有好感？】
黎淺什麽時候被系統這麽罵過，她還未曾開口，但緊接著，卻又頓住了。
不得不承認。
系統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好感麽……
她心底泛起異樣情緒。
系統追問，【你敢說你沒有？】
【如果你真不喜歡他，你怎麽可能會一直跟他在一起？】
【知道是他拿走你的金丹，你也沒有殺了他。】
【他受傷，你為什麽會著急？】
【你為什麽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說辭？】
黎淺沈默了。
她不敢說。
她輕聲開口，“但是我剛開始對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不拿走金丹，只是因為他可能也是受害者。
對方受傷，她著急，也僅僅只是因為彼時的謝清寒已經是自己在乎的人了。
【黎淺。】系統的語調嚴肅起來，【你的內心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它語調淡淡，鮮少有正經的模樣，但在此刻卻無比認真，【系統不會限制你是否留在這個世界，你在先前的世界是個孤兒，沒有朋友，若你任務完成後留在這裏，我並不會說什麽。】
它一頓，【且，我會賦予你前往現世的權限。】
黎淺怔然。
這對於她而言，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所以黎淺，若你真的喜歡，不用擔心你的任務，或者是我成為你的阻力。】
系統說完，再度開口詢問道，【你不願意敞開自己的內心，其實也是一直擔心你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平衡對嗎？】
黎淺沒有說話，但是眸光垂著。
系統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崩壞的。】
【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便去做。】
它說完，一直沒有等到黎淺的回覆。
就在它擔心對方之際。
她的聲音才慢慢傳來。
“好。”
系統這才松了口氣。
心底浮現出一絲欣慰。
好像自家養的閨女，終於長大了一般。
它剛準備隱身消失，而後便聽見黎淺幽幽開口，“但是我真的能活到任務成功嗎？這任務甚至還牽扯到了天道。”
系統一僵，頗為心虛，【應該……不難吧？】
黎淺皮笑肉不笑，【不難是多難？】
系統理不直氣也壯：【你現在有整整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了！】
黎淺：“。”
黎淺：“我謝謝你。”
系統這才徹底閉嘴。
它其實知道黎淺心底在想什麽。
黎淺並不是什麽聖母，相反，她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
她可能真的不確定她對謝清寒的感情，但是系統作為一路看過來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黎淺……
一個它從千萬個攻略者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人。
怎麽可能只是對方一句不知道，而選擇放過對方。
無非是不確定對方的身份……
她從第一眼見到謝藥的時候，便已經在猜測對方是不是自己劍中那位前輩了。
樣貌可以變。
氣質可以變。
用劍的力道可以變。
但那股熟悉的感覺，她自己心底很清楚。
她在乎自己的師兄師姐，在乎謝清寒，卻又擔心自己過度越界會破壞這個世界原有的平衡。
畢竟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系統嘆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要靠她自己想通。
系統的想法，黎淺並不知道。
她有些坐立不安，略微抿唇，想要調息，卻仍然覺得奇怪。
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過往謝清寒的模樣與面容。
黎淺不想承認。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對謝清寒，或許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動心。
但是也只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或許是從對方以一己之力，對抗人面蛛，卻轉而讓她先走開始。
或許是對方將最珍貴的丹藥給了她，而她允諾如果有事她一定會答應。
或許是他拿起雪魄，成為謝清寒的那一瞬。
更或者……
是她明知神識有用，卻放心交給他開始……
太多太多了。
那謝清寒呢？
他又是什麽想法？
黎淺腦子都有些混亂。
她看向屋外。
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她要去找謝清寒。
——她想找對方，問個明白。
黎淺剛起身。
但緊接著，屋外全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黎淺楞住。
屋外，傳來了秦如魚的聲音，“淺淺，大事不好了。”
她語氣有些深沈，而黎淺也下意識一把拉開門，“怎麽了？”
秦如魚眸光凝在了她的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佛門被妖獸圍攻了！”
黎淺無比錯愕，“你說什麽？”
秦如魚擡手。
一張傳訊符，印入眼前。
“佛門遭遇數十只化神妖獸圍攻，速援。”
後面二字，甚至沾了些許血液。
她腦海中的思路被打斷，蹙眉道，“數十只化神？”
先前那些妖獸還在乾坤鏡中，根本未曾放出來，此處哪來的數十只化神？
她冷靜下來，“此事其他宗門弟子可知道？”
秦如魚蹙眉，“我也不知，應當是所有宗門都傳了一份，但是我們離佛門最近……”
說完，她看向黎淺，“淺淺，你覺得我們應當如何？”
黎淺冷聲開口，“數十只化神，我們無法應對，先找長老他們。”
“且，佛門老祖不是應當已經出山？”
如若連佛門老祖都應對不了……
那只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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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中央, 周圍是萬丈深淵。
女人身著紅色紗裙，裙擺拖在地面之上，玉足還沾染了些許血跡, 她擡起下巴, 面容絕色，漫不經心。
面前。
是一道巨大的水幕。
如若黎淺在這便能發現, 水幕之上呈現出來的身影，正是她與謝清寒。
她看見付靈死的這一幕, 紅唇微揚。
謝清寒啊謝清寒……
你果然沒恢覆實力。
【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空氣中。
那道空靈嗓音乍現，她圍繞在逐濃的身邊，【既然已經知道他實力沒恢覆了，也該是時候殺了他了嗎。】
【不然到時候可不好解決。】
“急什麽？”
逐濃面不改色，纖細手指略微一揚，面前的水幕便驀然消失，她揚唇道，“他自己會送上門來。”
“不過在此之前, 我需要借用一點你的力量。”
【什麽意思？】空靈女聲聲音涼了下來。
逐濃輕笑著開口, “既然你無法幹預下界之事，將力量給我，不是更好？”
她話語間，笑著伸手。
而那道聲音也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聲線有了幾分激動, 【你想幹什麽？】
逐濃緩緩笑了。
她想幹什麽？
五彩斑斕的靈力聚集，法則之力從指尖緩緩蔓延開來。
這是……
吞噬！
天道的聲音赫然不可置信, 【你掌握了吞噬的力量？】
但接下來, 祂已經沒有機會再開口了。
逐濃手中力量無比純粹，仿佛撕碎一切。
很快, 前面空氣扭曲成了一團。
最後化為了一點點珠光，飄進了她的體內。
與此同時，站在至高處的神明，也睜開了祂的眼睛，眼底鮮少帶有憤怒情緒。
逐濃感受到了。
所以她擡眸，慵懶開口，“想要徹底讓他們消失，就一定會付出代價，不是麽？”
她聲線輕飄飄的，飄蕩在空氣中。
那股駭人的凝視感死死盯著她，不知過去了多久，才消失。
逐濃收回了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力量。
指尖白光乍起。
她淡淡開口，“秦墨。”
話語之間。
秦墨身形出現。
他面容俊美，優雅無比，“主。”
他的表情帶著笑意，擡眼看著對方。
逐濃收回了自己視線，輕聲開口，“他們應該很快便會來此處。”
秦墨面容不見詫異，反而饒有興致回答，“您的意思是……”
*
黎淺回去。
人仍然是渾渾噩噩的。
腦海中之前秦如魚的聲音還回蕩在自己腦海中。
“師妹，這可不興師徒戀啊。”
“可是你臉紅了哦。”
師徒戀。
臉紅……
黎淺：“。”
什麽玩意！
她對謝清寒不感興趣！
但是……
黎淺想到謝清寒的身影。
他平日裏模樣的確清冷，但是真正相處了才知道，也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不好接近。
對方的確長得好看。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要調息，鬼使神差開口，“系統，你覺得謝清寒怎麽樣？”
系統驚訝於對方會問出這種問題。
它沈思片刻，【還行吧，對你挺好的。】
黎淺還想問些什麽。
但，腦海中系統卻又冷不丁開口，【其實我覺得謝清寒跟你還真的挺搭的。】
黎淺：“？”
黎淺：“？什麽意思？”
黎淺大驚，“連你也要撮合我們？”
系統：【。】
系統翻了個白眼，【你傻逼嗎？】
【你敢說你自己對他沒有好感？】
黎淺什麽時候被系統這麽罵過，她還未曾開口，但緊接著，卻又頓住了。
不得不承認。
系統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好感麽……
她心底泛起異樣情緒。
系統追問，【你敢說你沒有？】
【如果你真不喜歡他，你怎麽可能會一直跟他在一起？】
【知道是他拿走你的金丹，你也沒有殺了他。】
【他受傷，你為什麽會著急？】
【你為什麽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說辭？】
黎淺沈默了。
她不敢說。
她輕聲開口，“但是我剛開始對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不拿走金丹，只是因為他可能也是受害者。
對方受傷，她著急，也僅僅只是因為彼時的謝清寒已經是自己在乎的人了。
【黎淺。】系統的語調嚴肅起來，【你的內心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它語調淡淡，鮮少有正經的模樣，但在此刻卻無比認真，【系統不會限制你是否留在這個世界，你在先前的世界是個孤兒，沒有朋友，若你任務完成後留在這裏，我並不會說什麽。】
它一頓，【且，我會賦予你前往現世的權限。】
黎淺怔然。
這對於她而言，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所以黎淺，若你真的喜歡，不用擔心你的任務，或者是我成為你的阻力。】
系統說完，再度開口詢問道，【你不願意敞開自己的內心，其實也是一直擔心你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平衡對嗎？】
黎淺沒有說話，但是眸光垂著。
系統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崩壞的。】
【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便去做。】
它說完，一直沒有等到黎淺的回覆。
就在它擔心對方之際。
她的聲音才慢慢傳來。
“好。”
系統這才松了口氣。
心底浮現出一絲欣慰。
好像自家養的閨女，終於長大了一般。
它剛準備隱身消失，而後便聽見黎淺幽幽開口，“但是我真的能活到任務成功嗎？這任務甚至還牽扯到了天道。”
系統一僵，頗為心虛，【應該……不難吧？】
黎淺皮笑肉不笑，【不難是多難？】
系統理不直氣也壯：【你現在有整整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了！】
黎淺：“。”
黎淺：“我謝謝你。”
系統這才徹底閉嘴。
它其實知道黎淺心底在想什麽。
黎淺並不是什麽聖母，相反，她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
她可能真的不確定她對謝清寒的感情，但是系統作為一路看過來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黎淺……
一個它從千萬個攻略者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人。
怎麽可能只是對方一句不知道，而選擇放過對方。
無非是不確定對方的身份……
她從第一眼見到謝藥的時候，便已經在猜測對方是不是自己劍中那位前輩了。
樣貌可以變。
氣質可以變。
用劍的力道可以變。
但那股熟悉的感覺，她自己心底很清楚。
她在乎自己的師兄師姐，在乎謝清寒，卻又擔心自己過度越界會破壞這個世界原有的平衡。
畢竟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系統嘆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要靠她自己想通。
系統的想法，黎淺並不知道。
她有些坐立不安，略微抿唇，想要調息，卻仍然覺得奇怪。
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過往謝清寒的模樣與面容。
黎淺不想承認。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對謝清寒，或許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動心。
但是也只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或許是從對方以一己之力，對抗人面蛛，卻轉而讓她先走開始。
或許是對方將最珍貴的丹藥給了她，而她允諾如果有事她一定會答應。
或許是他拿起雪魄，成為謝清寒的那一瞬。
更或者……
是她明知神識有用，卻放心交給他開始……
太多太多了。
那謝清寒呢？
他又是什麽想法？
黎淺腦子都有些混亂。
她看向屋外。
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她要去找謝清寒。
——她想找對方，問個明白。
黎淺剛起身。
但緊接著，屋外全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黎淺楞住。
屋外，傳來了秦如魚的聲音，“淺淺，大事不好了。”
她語氣有些深沈，而黎淺也下意識一把拉開門，“怎麽了？”
秦如魚眸光凝在了她的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佛門被妖獸圍攻了！”
黎淺無比錯愕，“你說什麽？”
秦如魚擡手。
一張傳訊符，印入眼前。
“佛門遭遇數十只化神妖獸圍攻，速援。”
後面二字，甚至沾了些許血液。
她腦海中的思路被打斷，蹙眉道，“數十只化神？”
先前那些妖獸還在乾坤鏡中，根本未曾放出來，此處哪來的數十只化神？
她冷靜下來，“此事其他宗門弟子可知道？”
秦如魚蹙眉，“我也不知，應當是所有宗門都傳了一份，但是我們離佛門最近……”
說完，她看向黎淺，“淺淺，你覺得我們應當如何？”
黎淺冷聲開口，“數十只化神，我們無法應對，先找長老他們。”
“且，佛門老祖不是應當已經出山？”
如若連佛門老祖都應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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